宴阳

何时笔下能演一场最淋漓的爱恨

【深海/AU江湖】南华轶事(3)

作者有话:久等了,两个人的联文。附前文链接。

第一章   第二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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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

裴尚轩在来华懋居的门口遇到了徐碧城,目光在她身后小厮的手上溜了一圈,恬着笑凑过去,压低声音,一脸调笑,“小表姐,你去哪儿啊,找我哥啊还是找那个跑堂的。”

徐碧城正一身男装,瞥了一眼这个坏小子,装模作样用合着的折扇轻敲了敲这个小表弟的额头,“你呀,当然是来找表哥的,我可有正事,快走开。”

裴尚轩无趣努努嘴,揉了揉额头就侧身开了。

“好好好,”裴尚轩双手负背跟着一起进去,说着说着就溜了个没影,“我正好也要找哥哥,那就勉强让你先吧,我先去吃点东西。”

徐碧城瞧那机灵鬼大声喊“深小二”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,使唤着小厮把自己的手稿小心点送到华懋居后头唐山海住的楼里去,趁裴尚轩替自己缠着陈深,自己得赶紧去找表哥把这些手稿给藏起来先。

说起陈深,对徐碧城来说也算是个奇怪的缘分。

陈深曾经当过徐碧城年轻时的夫子,学了好几年,零零碎碎杂七杂八都从他口里听说过,什么妖神鬼怪,都是些她在书上都没瞧过的事,当年情窦初开大抵也是有这一层仰慕的心思在。

 

“表哥,表哥。”

徐碧城从小丧父丧母,就被李默群接到了家里来,李默群无子无女也就把徐碧城当亲生闺女来养,要什么有什么,所以养出了徐碧城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,家中藏书多,更是前前后后看了个遍,说一声饱读诗书的千金大小姐也不为过。

唐山海正在一棵繁茂的杏花树的阴影下,躺在躺椅上,手边放着点心茶水,另一手拿着一本成书,正细细看过,听见有人唤他才不急不缓地放下书往声源看去。

一个俏丽的小伙子。

“碧城,”唐山海刚要唤人来添把椅子就被来人阻止了。

徐碧城自己去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山海身边,小厮站在了外头,那一堆手稿是她自己抱进来的。

“表哥,给你看我最新的手稿。”徐碧城一脸兴奋,“最新一本你可看完了?我刚顺路去书铺问了问,卖得可不错。”

唐山海坐起身来,身后垫了个垫子,“正在看,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。”

徐碧城期待地模样着实是让唐山海更不好意思开口,抿了一口茶润润嗓才缓缓开口,“陈深知道你在写这些,还看了。”

“我...老师...”徐碧城果然语噎,方才欣喜的面容似乎在听到消息后僵硬了一下,“知道了?”

“上次看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看到了。”唐山海说得一脸无辜,抿出一个笑容。是不是不小心还真不好说,毕竟那时的场景,唐山海并没有躲着陈深看那书,反而大摇大摆,被抢走书这码事还倒可以说句真是不小心,没料到。“大概,翻完了一本。是这本的上册,然后被没收了,我还没看完。”

唐山海每加一句,徐碧城就更绝望一分,这本的上册可是大尺度的戏啊!瞒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把底全交代了吗?!

徐碧城缓了一下,吃了一口糕点,喝了一杯水压压惊。

“没事没事,到时候我死不承认就好了。”说着把手稿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,“这是我下一本的大概内容,表哥你再帮我改改。”

“不过他倒夸了你一句,文笔不错。”唐山海最后还是安慰了一句受到惊吓的徐碧城。

只可惜徐碧城似乎不太愿意买账,“好啦表哥,你再说我心里都起毛毛了。”说着还耸了一下肩膀表示肉麻。

唐山海拿起未订上的几张手稿,慢慢翻过,似是漫不经心的模样,“最近舅舅可有和你说过什么话。”

“爹爹吗,”徐碧城还真的认真想了想,突然一合掌,“有呀,说是我有空去华懋居的话给他带一些菜,狮子头不能少。”

华懋居的当家唐山海闻言微微坐直了身体,有些诧异,“狮子头?”

“狮子头,怎么了吗?”徐碧城正吃着点心,一瞬间没反应过来。

“没有存菜,都是现做。”唐山海顺势接下去,又缓缓躺回靠椅,“你去找陈深让他和厨房知会一声,快到用膳时间了省得舅舅等太久,至于狮子头改日我亲自送去。”

“爹爹说这两天就想吃。”徐碧城用手帕擦擦粘了糕点屑末的指尖。

唐山海皱眉,手指摩挲着纸页心不在焉,“行,我记下了。”

李默群又想做什么,他爹到底给他踢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,真是头疼。

 

裴尚轩在楼下刁难了陈深许久,吃饱喝足了才乐呵呵晃到后头唐山海住的楼里,不过走个路也不安分,扯扯树叶玩玩花儿,就要到人庭院了又躲在了镂空的装饰窗后偷听,还嘀嘀咕咕,听到吃的又摸摸肚子。

“狮子头?那李老头找错地方了吧,华懋居几年来拿有这道菜。啧啧啧,老狐狸。”

裴尚轩对于李默群那种老奸巨猾的人十分看不爽,笑面虎。

正出神想着,听到凳子声响的裴尚轩又连忙从缝隙里偷看,徐碧城已经起身离开正往自己这边走来,手指搓搓,想来一出大戏。

毫无意外,徐碧城被突然跳出来的裴尚轩吓了一大跳,而肇事者丝毫不觉得有错,正乐呵呵被追着打。一时间,向来静谧的听雨楼倒是热闹上几分,只不过主人很苦恼。

 

“小二,来一壶酒,烫过的,再上一碟花生米。”

前楼的华懋居一如既往地好生意,也不知是为何,近日突然来了一些非本地的陌生人,听那口音更像是京城以内的人。

事有巧,才能成书。

陈深端着温酒和花生米快速穿过大堂的桌椅人,将客人点的东西一一摆放好在桌上,露出标准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。“客官,您吃好。”

“等等,”来人用剑压住陈深还未收回的手,“小二哥,春日含桃可食?”

陈深看着人揭开竹帽,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,看到多年未见的结拜兄长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躲,“何苦与莺鸟争食。”

“老毕你怎么来了,不在京城好好的。”陈深瞅了一瞅四周,这位置比较偏,大多没人往这边看,干脆直接坐在了来人对面。

毕忠良悠然,给自己倒上一杯温酒,直接用手拿了几颗花生米砸到嘴里。“京城天子脚下,哪有外头来的痛快。”

“你这是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
毕忠良抬眼,笑笑,“你这在外几年这些话倒是学的多,怎么不回去好好跟我,到时候有个闲差也好过你在这里当跑堂。”

陈深一手斜撑在桌上,拿起一颗花生米咬地嘎嘣响,“得了,我不会为官你又不是不知道,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哪有这里自在。”

“这次,我还真是有事要你帮忙。”

毕忠良指尖蘸了些酒,在桌上画出两个字“木,子”,倒是看得陈深一脸懵。“谁啊。”

临安城最高长官,行文职,官从正三品,李默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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