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阳

何时笔下能演一场最淋漓的爱恨

【深海/江湖AU】南华轶事(1)

说明:两个人的联文活动。第二章敬请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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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

惊堂木在那桌上碰了两下,本熙攘的吃食区慢慢安静下来,那尺上凹凸的齿在那桌边一划,激地听客一阵鸡皮疙瘩,说书人桌上堪堪叠着一两盘花生米和小酒,好戏未开讲先是迎来了掌声,跑堂的小二肩上搭着毛巾在各个桌边来回端菜。

说书人摆摆手,掌声稀稀拉拉地停下。

“今儿,我给诸位讲一讲那几年前,突然一夜之间覆灭的南华山。”惊堂木敲了个响,“都说这南华山,虽没甚名气,但是在江湖门派中啊唯一和唐氏一族交好的,唐氏和南华山你们可知否?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,”店小二刚给客人放下两盘烧鸡,用肩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手,积极举手,“唐氏从商,钱庄和旗下各式店铺遍布全国,特别有钱。南华山就是一个小门派,没什么追求。”

旁边的食客纷纷拍手叫好,甚至还想打赏点银子铜板给这个店小二。

店小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抱拳向食客表示太客气了。

“这位小哥说的,对了一半儿。”说书人砸了两颗花生米在嘴里,喝一口小酒这才继续说,“虽然这南华山弟子不多,但是出师的弟子各个武功了得。尤其是他们的现任...噢不,前任掌门,名唤陈深。”

“这我晓得,说是陈深这人,武功了得,当年还上了[武林天下榜]的前三。”

“是是是,我听说过,舍妹对他真是神魂颠倒。”

“什么人,竟这么厉害?”

“诶诶诶,客官们,听先生继续讲啊。”店小二眼瞅着这说书的要说不下去了,眼力劲儿的赶紧拉回正题。

说书人咳了一声,惊堂木一敲,“要说这陈深,武功虽好,只可惜刚接手门派就传出老掌门仙逝的消息,这下江湖武林就觉得有蹊跷,嘿,这事说来也怪,这老掌门是他师父,仙逝竟也未给办白事,没过几日就放话解散了南华山,从此不见踪影,待武林人士再拜访时,只见那一片废墟啊,啧啧啧。”

“是那陈深做的事?”

“我猜八九不离十,没想到啊没想到。”

食客们纷纷摇头叹息,一边谴责这个不孝不义的陈深。

店小二看食客心情低落,连连推上好酒,“客官们,那陈深不是个好东西,我们可不好为他伤神,多喝点酒,酒好啊,解千愁,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酒。”

“来一壶!”不知哪个角落的人喊了一声,而后此起彼伏的声音就起来了。

店小二乐得脸开花,端着一盘子的酒来回在桌间蹿。

“深小子,来一下。”掌柜的在柜子后面忙都忙不过来,但是人有三急啊。

“来了!”正在端酒的店小二回头应了响,揪住一个路过的跑堂就把空盘往他怀里一塞跑到柜台前。“掌柜的,有事?”

“你来看着点这里,我去方便一下。”掌柜的把东西一推直往后厨方向走去,一边絮絮叨叨,“账房都在忙什么今天还不来上工,把事情都推给我,累死了。”

陈深笑摇摇头,手撑在柜台前身体一靠,看着随意却正好挡住了唯一可靠近钱柜的位置,视线一转,正巧那漆黑的算盘压着账本落在他眼里,手指勾了两下把算盘摆正在自己眼前把那算珠打的噼啪响,看上去像是本就应该吃这碗饭的人,若不是嘴里念叨的东西小声,早就被人当做思春的小伙子了。

老板许久没来这里巡视,这让他想念的,想去看看大夫自己是不是得了相思病。唉,老板什么时候来,想再看一眼。唐山海,山海,这个名字还怪好听的,让他念着念着这么不舍得。

陈深正陷入奇怪的思绪,说书人的惊堂木又吓得他回了神。

“我在这里给诸位说一个小秘密,独一无二的。听说那南华山老掌门的亲儿子要重振门派,到处在找那个陈深。”

“噢?找陈深作甚?他要振就振啊。”

食客纷纷表示不解,甚至觉得那个亲儿子多此一举。

但是有些食客就比较机智,“是不是要报杀父之仇?”

陈深手底下一顿,微眯了眯眼,抬头看看后厨的方向,还不见掌柜的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上。过了一刻,那掌柜才晃晃悠悠出现在他视线里。

“诶,掌柜的,你倒是快点啊,人有三急。”

“你急什么急,半个时辰前就看你去过了,别想懵我。”

陈深嘿嘿一笑,拍拍肩,“出去一下,掌柜的通融通融。”

掌柜的不耐烦摆摆手,一副受不住哄他走的模样。

话说到陈深,他在华懋居做跑堂已有三年,那脾性食客和掌柜甚至是小二们都乐意和他相处,什么小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替他晃过去就算了,刚来时一身麻衣粗布,一看就是个穷小子,就是腰间一块奇特的玉特别招眼,没经过雕琢,就这么一小块,看着特别不值钱,而陈深就是一直带着它,连其他店小二都嫌弃带着这个玉掉价。

“掌柜的,深二又去哪儿了。”其他的店小二都快忙的脚不沾地,一转眼陈深又不见了。

没人知道陈深叫陈深,只知道是深二,按他自己当年的自我介绍来听,就是孤儿没有姓氏,只知道自己是家里的第二子,住的地方有个深字,合了一下。听得华懋居的管事、掌柜和账房先生,甚至是跑堂、厨子、伙夫都纷纷落泪,还想认个亲让陈深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。

“方便去了,方便去了。”掌柜的装聋作瞎,反复回声。

“嘿,又跑了,这小子。”店小二咬牙切齿,应和着客人的点餐又飞一样去后厨了。

 

这边陈深从后院出来后,顺便换了一身衣服,手里掂量着那块玉,一个转身进了店铺,把那玉往桌上一放。

“老板老板,打首饰了。”

店铺老板带着放大镜从里屋晃出来,眼睛都眯起来了,看着来人。“客人,要打什么首饰啊?”

“这玉,你帮我搞成玉佩,这样这样,那样那样。”陈深对着这块玉笔划来比划去。

老板站在柜后,拿着放大镜细细究着这块未雕琢的玉,还时不时推开陈深的手,嘴里应和着,行,行。

“好玉啊好玉,客人真舍得。”陈深说完后,老板放下放大镜可惜地叹息,然后从后面的柜子里掏啊掏,掏出一张褶皱的纸摊平在桌上,还抹了几下翘起来的角,“填一下,三日后拿着这张纸来取。”

“对了,那个一定要做好看一点,我送人。”陈深填完吹了吹没干的墨汁,小心翼翼折好塞进怀里,走时还不忘提醒。

“知道...知道...送心上人的,”老板漫不经心把玉收起来,慢吞吞的模样让陈深恨不得吐出他可以多宽限几日这样的话,“要三天...知道吗,三天,三天后再来。”

老板看了一眼陈深出了门,又拿着玉瞅了两眼,啧啧两声。

里屋走出来一个小伙子,唤了一声师父。

老板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,过了半晌才收起玉块,用布包起来递给身边的小子,“这是贵客送来的,拿去老地方按着我布上画的模样琢磨一个出来,三天取来。”

“是,师父。”


-------壹  TBC--------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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